音频制作:山西天晴影音时空文化艺术摄影部。朗读:磊明。点击绿标可收听
入冬,菜园显得有点冷清,逾冬不凋的青菜不多,这时节,萝卜成了大赢家,占了不少地盘。
小时候,我家也种白萝卜,种在河滩的沙地里。冬日的河床有点“瘦”,菜地干旱,得给萝卜们浇水。对一孩子而言,挑水浇完一个萝卜园,来回往返溪河与萝卜园十几趟,苦差。但一番“闹腾”,满身热乎,又看见那些小萝卜头,又觉有点欢喜:今日还见她害羞探头,摇着蓬松的萝卜苗,过几日就拱起半个雪白身子。那时有部热播的动画片《人参娃娃》,说一个贪财地主千方百计想捉人参娃娃,有点惊讶——人参精和白胖的萝卜差不多,可爱。
大人说,经过霜打的萝卜很清甜。我偷挖过几回,尽管把皮削得很厚,就吃萝卜肉,可还是觉得有点麻辣,舌头都麻住了。其实,大人的口感和孩子的相差甚远,譬如大人说苦瓜不苦、生姜不辣、苦麻菜菜汤清甜等,没有几个孩子会“苟同”。
萝卜丰收,大人小孩拔萝卜,一担担挑回来,洗干净,切去萝卜苗,一只萝卜切成五六片、七八片,放在竹篱上晒晒,然后倒入缸里,半缸萝卜放三两包盐,慢慢用力搓,搓得吱吱作响,萝卜逐渐就变软了;捞起,铺在竹篱上晒干,就成了萝卜干。新鲜的萝卜干和猪肉炒,实在是喝酒吃饭的好菜。当然,更多的萝卜干是贮存起来,留待来年天热时候,当作喝粥的拌菜,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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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菁的《红尘外的茶香》讲了好多高僧和茶的故事,其中就有弘一法师李叔同谈萝卜干的轶闻。李叔同出家后,一回夏丏尊去看他,他正吃午饭,便问夏丏尊要不要一同吃。夏丏尊说吃过了,但看到李叔同的午饭就一碗白米饭和一碟咸萝卜干,不由心酸起来,轻声问:这么咸,吃得下吗?李叔同竹箸微顿,答道:咸有咸的味道。米饭吃完后,李叔同向碗里冲了碗开水,涮涮碗底粘着的几粒米饭一同喝下。夏丏尊想起李叔同从前饭后都要品一两杯好茶,心里更酸楚,又轻轻地问:这么淡,喝得下吗?李叔同淡淡一笑,应道:淡有淡的味道。
这故事历来受人称道,饱含佛理、禅意:人生本如此,咸淡两任之。当然,那是高僧超然的智慧,在我们俗人眼里,萝卜干就是萝卜干,就伴粥的咸菜,可口就大快朵颐,管他呢。荷城大作家潘大林先生在他的一篇随笔提出一观点:来到这世界,吃过了、喝过了、玩过了、乐过了,也痛过了、苦过了、纠结过了、郁闷过了,这才算是人生。一个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,县城都没进过的青年农民,忽然就说悟空了,说看破了,谁也不会知道他看破的是什么,悟空的是什么……看来,萝卜干还是吃在名人嘴里更适宜。
冷冬了,乡里的大人和孩子常生冻疮,手脚红肿起来,有点像肥胖的大萝卜,因而也喊“萝卜手脚”。人们把萝卜苗捣碎,用那汁洗擦手脚,以毒攻毒,萝卜手脚就治好了;不知科不科学。不过,冻疮生久了,似乎会自己好起来。
冬日,人们喜好吃火锅,锅里也时常会撒些萝卜片,味道还行。有时,人吃肉腻了,也搞点萝卜酸来“解腻”。此外,人若连绵咳嗽,就炖萝卜猪肺汤来食疗。可见,萝卜确是好东西。
作者简介
梁勇,笔名福岭默石,鲁迅文学院西南地区青年作家培训班学员,《广西文学》改稿班学员,贵港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。在广西、四川、江西、辽宁等地报刊发表120余篇习作,作品《老厅堂》入选《文学桂军二十年》(散文卷),散文《火水灯》《榄香》《岁寒菜园三友》发表于《广西文学》。曾获第二届广西网络文学大赛散文组一等奖、江山文学网“味道”主题征文大赛特等奖、“岁月”主题征文大赛一等奖、贵港市作家协会首届布山文学奖。
朗读者简介
磊明,山西广播电视台主任播音员、综合广播业务指导,山西省朗诵艺术协会副会长。最美声音“全民悦读”全国朗诵公益大使,磊明之声朗诵艺术团团长,山西省戏剧职业学院话剧影视系客座教授,著名朗诵艺术家,2017全国榜样文化交流大会特邀艺术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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